兽医者,亦医也,虽诊疗对象不同,而其理一也。鱼畜禽兽,自然之物,虽有灵蠢一别,生老病死,与人无二也。今人畜之以供食馔,虽饲以精优之食,然圈养之故,亦不免多生疾病。而为民之餐肴,岂可以病劣之物而食。
故为兽医者,当防畜物之未病,疗病畜之已疾,虽为谋生一技,而实为保民餐食之安全,其任不大乎?而兽医一门,谓之哑科,病物不可言,全凭医者甄别细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因医之过而致死病物者多矣,病物苦痛自不必说,又徒增畜主损失也,其艺不难乎?又有急功近利者,小疾大治,大疾猛治,滥施药物,为求速功,不无旧病未瘳,又添新疾者,甚者,更增药害而成餐食之忧矣!其责不重乎?
故鱼畜之肉,为民之食,食之安全,民之安全,兽医一生,与此攸关。故习此技者,当怀悲物悯人之心,察上天好生之义,深明医药之理法,细查病证之异同,不当因之非人而轻贱大意耳。兽医非孟浪也,今人多将人医庸碌者,讽为“兽医”,此亦为不明兽医之辈,不足与之争耳。
故今为兽医者,不可以称谓而觉低人医一等也,当知医人医兽,同是岐黄一道,皆为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