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蝇蛆病(HyPedermosis)是由双翅目、皮蝇科、皮蝇属幼虫寄生于牛体内而引起的、对养牛业危害严重的一种国际性的人畜共患寄生虫病。现已报道的病原分属于10个属中的39个种,常见的有牛皮蝇(H.bovis)、纹皮蝇(H.lineatum)和中华皮蝇(H.sinense),特异性的宿主为牛属动物的黄牛、耗牛、蝙牛和水牛,但有时也可感染马等其他家畜和人,而且能够发育成熟。本病的主要特征是动物消瘦、贫血、发育受阻、体重减轻、产肉产奶产绒产毛量下降、皮肤穿孔,感染强度高的可致动物死亡,人感染时由于感染部位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症状,鉴于本病对畜牧业的严重危害,世界上许多国家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便启动了皮蝇蛆病控制与扑灭行动,并将消灭皮蝇蛆病立法加以强制执行。皮蝇蛆病流行范围广,在北纬18一60度范围内的55个国家都有本病的流行。然而有证据表明,在埃及和印度,由于牛皮蝇的生活习惯与当地的条件不相适应而使牛皮蝇逐渐消失。
我国牛皮蝇蛆病的地理分布主要在东北、华北、西北等地区,其中内蒙古、甘肃、青海、新疆和西藏5个省﹙区﹚的农牧区尤为严重,在流行区内,感染率达80%以上,严重感染地区高达98%-100%,特别是1~3岁的犊牛易感,4岁以上牛发病率降低。1.病原及生活史1.1病原现已报道的病原分属于10个属中的39个种,常见的有牛皮蝇(H.bovis)、纹皮蝇(H.lineatum)和中华皮蝇(H.sinense)。牛皮蝇成蝇较大,体长约为13—15毫米,形状似蜂,胸、腹均较粗大,体上所被绒毛较厚而长,胸部的前部和后部的绒毛为淡黄色,中部的绒毛为黑色,腹部基段有长而厚的白色绒毛,中段有较短的黑毛,后部有鲜明的橙黄色长绒毛,翅是淡灰色。纹皮蝇成虫体长约13毫米,体瘦长,头前面被有淡黄色长绒毛。胸部的绒毛呈淡黄色,胸背部除有灰白色的绒毛外,还有4条光亮的黑色纵纹,纹上无毛。腹部前段为灰白色,中段为黑色,后段为橙黄色,翅呈褐色。中华皮蝇幼虫特异性的感染高寒地区的耗牛,国内外学者根据成虫形态学观察普遍认为中华皮蝇是纹皮蝇的高山亚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皮蝇蛆病的研究工作者用形态学和蛋白质电泳的方法初步确定中华皮蝇为一独立种,而非纹皮蝇的高山亚种,但国外对这一观点尚未认同。1.2生活史牛皮蝇与纹皮蝇的生活史基本相似,属于完全变态,整个发育过程须经卵、幼虫(分三期)、蛹和成虫四个阶段。成蝇一般多在夏季晴朗炎热无风的白天出现,飞翔交配后侵袭牛只产卵。成蝇不采食,在外界只能生活5~6天,雄蝇交配后死亡,雌蝇在牛毛上产卵后死亡。牛皮蝇产卵于牛的四肢上部、腹部、乳房和体侧的被毛上,虫卵淡黄色、长圆形,后端有长柄附着于牛毛上。一根毛上只附着一个虫卵,一生可产卵500~800个。纹皮蝇产卵于球节、前胸、前腿等处的被毛上,一根毛上可粘附数个至20个成排的虫卵,—生产卵400~800个。卵经4~7天孵出呈黄白色半透明的第1期幼虫,长约0.5mm,身体分节,密生小刺,前端有口钩,后端有一对黑色圆点状的后气孔。幼虫经毛囊钻入皮下,牛皮蝇的幼虫沿外围神经的外膜组织移行到椎管硬膜外的脂肪组织中(腰骶部椎管中),在此停留约5个月,然后从椎间孔爬出,到腰背部(个别的到臀部、肩部)皮下,整个移行约从6月到次年的1月完成。纹皮蝇的幼虫钻入皮下后,沿疏松结缔组织走向胸、腹腔后到达咽、食道、瘤胃周围结缔组织中,在食道粘膜下停留约5个月,然后移行到背部前端皮下,由食道粘膜下钻出移行至背部皮下的幼虫为第2期幼虫,呈白色,长约3~13mm,整个移行约在5~12月份完成。2期幼虫经第2次脱皮后变为第三期幼虫,皮蝇三期幼虫到达背部皮下后,皮肤表面呈现瘤状隆起,皮蝇幼虫在背部皮下停留2~3个月后,体积逐渐增大,颜色逐渐变深,随后隆起处出现直径约0.1~0.2mm的小孔,皮蝇幼虫成熟后钻出的方式是气门孔向着皮肤孔,头部向内,逆蠕动而出,因此俗称其为“蹦虫”。钻出后幼虫则通过向前蠕动或牛体运动而落地,落地后可缓慢蠕动,钻入松土内经3~4天化蛹,蛹形状同3期幼虫,色变黑,外壳变硬,蛹期1~2个月,后羽化为成蝇。皮蝇幼虫在牛体内寄生约10~11个月,整个发育过程需1年左右。2.皮蝇蛆病的危害寄生于动物皮下的皮蝇幼虫有些在体内长距离的移行,如牛皮蝇、纹皮蝇、中华皮蝇、驯鹿肿皮蝇等;有些在体内只作短距离的移行,如山羊隧皮蝇;有些不移行,如印度山羊隧皮蝇。但最终都在动物皮下发育、蜕变成为成熟的三期幼虫,在动物皮肤上穿孔,钻出动物体。皮蝇幼虫寄生于动物体内(最后阶段移行至皮下)对动物造成的危害主要表现为:幼虫初钻入皮肤,引起皮肤痛痒、精神不安;幼虫在体内移行,造成移行部组织损伤,特别是第三期幼虫在背部皮下时,引起局部结缔组织增生和皮下组织炎,有时细菌继发感染可化脓形成痰管,直到幼虫走出,才开始痊愈;背部幼虫寄生后,留有疤痕,影响皮革的价值;皮蝇幼虫的毒素,损害动物的血液系统,可引起贫血。患畜消瘦、肉质降低,乳畜产乳量下降;个别患畜,幼虫寄生于延脑或大脑,可引起神经症状,甚至造成死亡;偶而可见因皮蝇幼虫引起变态反应,其原因是幼虫的自然死亡或机械除虫挤碎的幼虫体液被吸收而致敏,当再次接触该抗原时,即发生过敏反应,表现为麻疹,间或有眼睑、结膜、阴唇、乳房的肿胀,流泪,呼吸加快等症状;成虫虽不叮咬牛,但雌蝇飞翔产卵是可以引起牛不安,恐惧而使正常的生活和采食受到影响,日久牛只消瘦,有时出现“发狂”症状,即“跑蜂”,造成跌伤或孕畜流产;有些皮蝇幼虫可以感染人,如牛皮蝇、纹皮蝇、鹿皮蝇,常有寄生于人体皮下、阴茎、肩部、腋部、脑部及眼球内的报道,从而引起相应的临床症状。据美国在1972年统计显示,牛皮蝇蛆病对美国养牛业和牛产品加工业造成的年损失高达1.92亿美元;奥地利在1965年统计,牛的皮蝇蛆病造成的年经济损失达1亿先令;1982年统计,意大利每年损失4.2千万美元;根据英国农业部1978年的估计,牛皮蝇蛆病对英国畜牧业造成的年经济损失是 1.3千万英镑;我国没有全国范围的统计数据,只有个别省份的不完全的统计数据,内蒙古由于牛皮蝇蛆病导致年经济损失1.6千万美元;甘肃省为1千万美元;新疆和西藏为3千万美元。3.临床症状在牛皮蝇流行季节及有日照的暖和日子,在牛皮蝇流行的严重地区,仔细观察有时可发现有追赶牛的成群牛皮蝇雌蝇围着牛只飞翔产卵,牛只表现往往高举尾巴,极度惊恐不安、振鼻、跳跃以及盲目地四处阔步奔跑,不但严重影响采食、休息、抓膘,因且易造成牛只伤亡或流产;或者常隐藏在掩蔽处或水坑中躲避蝇类,恐惧不安和不食,日久牛常变得消瘦。当牛皮蝇第一期幼虫钻入皮肤时,引起皮肤痛痒,精神不安,患部生痂;幼虫寄生在食道时,可引起浆膜发炎;当幼虫移行到牛背部皮下时,可引起皮下结缔组织增生,最初可以摸到长圆形的硬结,过一段时间可以摸到瘤状肿,继而皮肤穿孔,局部感染后形成瘘管,损伤牛皮。严重感染时病牛消瘦,肉质降低,幼畜生长缓慢、贫血,母牛产乳量下降,役牛使役能力降低。偶有皮蝇幼虫钻入延脑或大脑脚,可引起神经症状,如后退、突然倒地、麻痹或晕厥等,重者可死亡。4.病理变化牛皮蝇第一期幼虫钻入皮肤时,引起皮疹,钻通点疼痛、发炎和一般渗出黄色血清,幼虫在深层组织内长期移行时造成移行各处组织的病理损伤;在移行期内可以在内脏表面和脊髓管内找到虫体;当幼虫移行蜕化为第三期幼虫,到背部可发生在尾根到肩胛部和从背中线向下距离两侧约三分之一处的范围内的皮下等处寄生时,幼虫被结缔组织包围,可引起皮下局部结缔组织增生和发炎,由于第三期幼虫的皮下寄生,在寄生部位发生瘤肿状隆起和血肿或皮下蜂窝织炎的浸润,皮肤稍微隆起,变为粗糙而凹凸不平,包囊或肉瘤坚硬并明显地凸出于正常的皮肤之上,继而皮肤穿孔,出现0.1—0.2毫米的小孔,常继发细菌感染,化脓菌往往经皮孔侵入囊腔内引起化脓,在背部形成瘘管,瘘管常有脓液和浆液流出,直到成熟幼虫蹦出落地后,瘘管依靠肉芽组织而逐渐愈合,形成结实的瘢痕组织;同时皮蝇幼虫在牛体内移行和生活过程中分泌毒素对血液和血管壁有损害作用,能阻止血液凝固,溶解蛋白质,因而使病畜呈现贫血和稀血症、患牛消瘦,肉的品质下降,幼畜生长缓慢,母畜泌乳量下降,役畜使役能力降低。在患牛椎管硬膜外的脂肪中由于牛皮蝇幼虫及其分泌物的存在而引起结缔组织分解、脂肪坏死和炎症,有时炎症蔓延到骨膜和骨,引起局部骨膜炎和骨髓炎,神经外膜和神经束膜可能受损害,在个别严重的病例,可能发生麻痹或其他神经障碍。5.诊断牛皮蝇传统诊断技术是成熟的三期幼虫出现于牛背部皮下时易于确诊。最初可在患畜的背部皮肤上可以摸到长圆形的结节隆起,不久﹙经1—1.5个月﹚可以摸到瘤状肿,瘤状肿中间皮肤上有一小孔与外界相通,以后便可看到通向结缔组织囊的瘘管道,周围堆集着干涸的脓痂,挤压并在其内找到牛皮蝇三期幼虫。此外,患畜尸体剖检时在皮下和脊椎管内分别可发现第三期和第一、二期幼虫。同时也可结合当地牛皮蝇流行病学资料,包括当地流行季节和病畜来源等,对本病很容易确诊,但对感染皮蝇幼虫,还未发育成三期幼虫的带虫牛不能采用常规方法确诊;这些方法费时又费力,很难大规模的进行,而且即使已获得调查数据,但为时已晚,在皮蝇的一个世代中对牛造成的危害已无法挽回。同时此方法本身存在的缺陷可造成对感染动物的漏检,尤其对感染强度低和隐性感染的患畜,这样将会导致低流行区的感染率在2~5年间又迅速回升。目前已建立对牛皮蝇蛆病具有高度敏感性和特异性ELISA诊断方法。1970年,Boulard等用纹皮蝇一期幼虫体粗提的胶原蛋白作为抗原,应用被动血凝试验诊断牛皮蝇蛆病,从而建立了第一种用于诊断皮蝇蛆病的血清学方法。1977年,Boulard等用免疫电泳技术对人的牛皮蝇蛆病进行诊断,这种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成功,但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不少的假阴性。由于ELISA具有较好的特异性和敏感性,所以, ELISA一直被作为皮蝇蛆病的诊断方法在流行病学的调查和疾病的诊断中应用。但是由于粗制抗原的特异性和敏感性较低,从而影响皮蝇蛆病的诊断、检测的高效率进行,为了提高检测的特异性和敏感性,皮蝇蛆病的研究工作者不断探索纯化皮蝇抗原的方法以完善皮蝇蛆病的ELISA检测方法;1994年Martinez一Moreno将用培养纹皮蝇一期幼虫的方法获得的分泌抗原用于ELISA中,结果发现其优于虫体抗原。Boulard用ELISA和免疫印迹经过对阶段特异性抗原和交叉反应的筛选发现皮蝇科的胶原蛋白酶HyPederminc与羊狂蝇及胃蝇、蜂、肝片吸虫、捻转血矛线虫和边虫都没有交叉反应,证明HypederminC可作为诊断皮蝇蛆病的理想抗原。Webste将竞争性ELISA用于牛皮蝇蛆病的检测,证明在样品的非特异性较强时,这种方法可作为间接ELISA的辅助方法用于皮蝇蛆病的检测。casais在大肠杆菌体表达出重组的HyPoderminC并将其用于牛皮蝇蛆病的免疫诊断中,结果显示特异性和敏感性分别为98.2%和55%。此后,Panadero和Boldbaatar也应用重组的Hypoaermine分别进行皮蝇蛆病的ELISA和 Westemblotting检测试验中,并与天然的HypoderminC进行比较,结果表明,重组的和天然的HypederminC几乎具有一样的特异性和敏感性。目前我国许多研究所都已研制成功牛皮蝇检测试剂盒,临床应用成效显着。6.预防与治疗根治皮蝇蛆病的例子使越来越多的国家认识到皮蝇蛆病防治的必要性和经济上的高回报率,从而启动了许多国家性及多国联合防治皮蝇蛆病的计划来控制和消灭皮蝇蛆病。但时至今日,全球只有为数不多的国家消灭了皮蝇蛆病,如英国、丹麦、瑞典、挪威等;因此大范围的开展皮蝇蛆病的防治计划是十分必要的。,免疫预防和化药治疗为皮蝇蛆病防治中常用的方法,二者各有利弊;化药治疗用时短,见效快,作用明显,但容易产生耐药性,致使在防治其它种类的寄生虫病时产生困难,要求不断合成新药来开展防治寄生虫病,同时由于药物残留,对环境造成相当严重的污染,严重影响人类的健康。免疫预防见效慢,用时长,作用没有化药的明显,重要的是现存的可用的疫苗抗原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能确实用到疫苗的生产中,然而在低感染状态下,对动物进行逐步的净化时,应用免疫预防的方法是十分必要的。总而言之,在消灭皮蝇蛆病的计划中,两种方法的配合使用对控制皮蝇蛆病是十分必要的。当然多国、多地区联合进行皮蝇蛆病扑灭行动是在全球消灭皮蝇蛆病的前提。6.1免疫预防1970年,Boulard最先从纹皮蝇一期幼虫虫体粗提胶原蛋白制成抗原,并用于动物免疫,抵抗皮蝇蛆病的感染。此后研究工作者不断探索纹皮蝇幼虫虫体蛋白质的结构及其纯化方法,并找到适合用于皮蝇蛆病的免疫诊断和预防用的丝氨酸蛋白酶H即ederminA、B和胶原蛋白酶HyPederminC三种抗原,并将其纯化,测定氨基酸序列。当然,在寻找免疫抗原的同时,对免疫抵抗牛皮蝇蛆病的研究工作也一直没有停止。最初用粗制的分泌型抗原和虫体抗原免疫动物,发现可产生抗牛皮蝇蛆病的保护性抗体,动物背部的瘤包数比没有免疫的动物少了50%。近年来,对皮蝇蛆病的免疫预防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寻找一种能对致牛皮蝇蛆病的皮蝇都有免疫原性的免疫抗原,试验发现,HyPederminC对牛皮蝇和纹皮蝇都有免疫原性,被免疫的动物产生对牛皮蝇和纹皮蝇感染都有保护性的抗体,而HyPederminB则不能产生。为了探明对牛皮蝇蛆病的免疫机理,研究者们开展了细致的工作,Faublee、Eyre和Pruett研究发现自然和人工感染牛皮蝇蛆病的小牛都可对牛皮蝇和纹皮蝇幼虫虫体抗原产生皮肤过敏反应,研究表明补体系统参与了牛皮蝇蛆病的免疫应答,并发现用HyPoderminA和HyPederminc免疫动物都能刺激T、B淋巴细胞参与免疫应答,而且可产生IL一2,从而表明牛皮蝇蛆病免疫应答中既存在体液免疫又有细胞免疫。总而言之,通过研究工作者的艰苦努力,对皮蝇蛆病的免疫机制己有了基本的认识,而且找到一些可用于免疫预防的准疫苗抗原,在不久的将来会大规模的用于皮蝇蛆病的免疫防治中。6.2化学药物治疗在近40年的防治历史过程中,防治药物的发展经历了从六六六、敌百虫、敌敌畏、乐果、亚胺硫磷、蝇毒磷、皮蝇磷、鱼藤酮、倍硫磷、等有机氯和有机磷制剂,拟除虫菊酯,阿维菌素、伊维菌素等大环类脂类药物几个阶段,药物剂型从开始的淋浇、涂抹、口服、注射、发展到浇泼剂和新型浇泼剂等阶段,防治对象的发展经历了成蝇到寄生在牛背部的III期幼虫和移行期的I、II期幼虫。6.2.1第一代杀虫剂从某种意义上说,农药是从杀虫剂开始的,由于虫害的侵袭,影响农作物收成,杀虫剂便应运而生,主要是以自然界已有矿石和植物为主配制而成的,最有名的就是石灰硫磺合剂及玻尔多液(硫酸铜加石灰水),这类杀虫剂曾挽救过欧洲一大批葡萄果园。6.2.2第二代杀虫剂人们对第一代杀虫剂并不满意,首先自然界的原料有限,配方有限;其次,效果并不十分理想。1939年,瑞士的一位医生米勒(。PMOller)向化学家呼吁,能否人工合成一些化学物质,专门用来杀灭害虫,这个建议竟成了化学发展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导致了合成农药的出现。6.2.2.1有机氯化合物。首先推出的是DDT,因为这种商品最初被命名为二氯一二苯一三氯乙烷,在英语中,二、二、三分别为D,Di,Tri,于是简称为DDT。这种化合物在1804年由德国的齐德勒(EZeidler)合成出来并发现了杀虫活性。DDT的使用曾平息了欧洲的一场大瘟疫,但DDT的大量使用,导致了昆虫对DDT的抗药性,且这种抗药性会遗传,这迫使人们加大剂量,于是恶性循环,严重污染了人类的生存环境,这种有机氯农药也就不得不被淘汰。6.2.2.2有机磷农药。有机磷农药比有机氯农药有更高的杀虫活性,这就促使化学家们推出了更多的有机磷农药,如1605、1059、甲胺麟等,这类化合物临床用量大,同时这类农药对人和牲畜的毒性也极高,如:敌敌畏为50~80mg/kg;1605为4~13 mg/kg;1059为2~3 mg/kg;甲胺麟为20~30 mg/kg,为安全起见,化学家提出了合成农药所必须遵循的八字方针,即低毒、高效、广谱、价廉。我国也于八十年代开始应用这些杀虫药开展牛皮蝇蛆病的防治工作。1954一1956年间王奉先等用牛蝇净、蝇敌合剂(60一70mg/Kg体重)、敌百虫(100一150mg/Kg体重),经过一系列防治耗牛皮蝇蛆病的实验后,得出在9一10月牛背部一次性泼淋药物后,防治效果显着,此法容易掌握,不需要抓牛,减轻牧民劳动强度,节省劳动力,适合牧区使用。袁正朴等1985一1992年间,先后用倍硫磷注射液(0.5ml/Kg体重)、倍硫磷背泼制剂(5一7mg/Kg体重)、亚胺硫磷背泼制剂(30mg/Kg体重)几种药物防治牛皮蝇蛆病,疗效显着。它们的驱净率分别达到79.70%、9223%、89.89%。但这些杀虫剂都是高残留量药物,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由于对人畜有太大的毒性,以及昆虫对这类农药的抗药性,有机磷农药和有机氯农药一样,也正在被逐步淘汰,人们期待着更安全更有效的新农药。6.2.2.3拟除虫菊酯。印度有一种菊花,称为除虫菊。因为这种花在开花期间,没有任何虫子敢停留其上;经多年的研究,科学家确定了其中有一种称作除虫菊酯的化学物质,具有除虫活性;尽管这种物质的化学结构比较复杂,但化学家们还是模拟合成出了这种物质,由于不可能合成出完全一致的东西,所以称为拟除虫菊酯,这种化合物既有杀虫活性,对人和牲畜也安全,至此人们终于找到了一种理想的杀虫农药。目前,大家普遍使用的喷洒杀虫剂以及电蚊香等的有效成分都是它。6.2.2.4大环类脂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些新型低残留量的大环内醋类驱虫药出现,如阿维菌素,伊微菌素和它们的一些衍生物,完全改变了化药防治的面貌。袁正朴等用害获灭牛用注射液(200ug/Kg体重)进行皮蝇蛆病的防治,对皮蝇一、二、三期幼虫的驱净率为99.63一100%。李林川等用灭虫丁(主要的成分是Ivermeetin)治疗本病,对牛纹皮蝇幼虫的驱净率为90.3%。并且‘微量’治疗的概念被引进到皮蝇蛆病的防治中后,毫无疑问,应用常规剂量的伊微菌素和阿维菌素治疗皮蝇蛆病,其费用明显高于有机磷制剂(治疗一头牛所用药物成本为:伊微菌素大约需要2.20元,阿维菌素为1.50元,倍硫磷为0.08元) ,因此研究者想用降低用药量的方法来降低成本而使其适用于发展中国家,Drummond证明0.2ug/kg体重的伊维菌素就能杀死全部的一期幼虫(常用量为 200ug/kg体重)。此后,Argente和Hillion与Charbon和pfister等做了关于微量伊维菌素治疗牛皮蝇蛆病的田间试验,他们的试验结果表明,用厂家推荐剂量的1/60到1/100都能有效的防治该病。马米玲等在2000一2001年在甘肃省用微剂量(1 ug/kg体重、5 ug/kg体重和10 ug/kg体重)治疗放牧的耗牛,发现用 1 ug/kg体重体重的剂量完全可以防治牛皮蝇蛆病,并建议在开展大规模的牛皮蝇蛆病的防治工作时使用2ug/kg体重的剂量,以免出现因注射器的不准确等原因而引起治疗牛体内的幼虫没有被杀死的事故出现。罗建勋等分别用注射剂和浇泼剂在甘肃省张家川县在黄牛体开展治疗试验,发现用12.5 ug/kg体重的注射剂和25 ug/kg体重的浇泼剂都可以100%的防治牛皮蝇蛆病。从此两项试验表明,在治疗皮蝇蛆病时,黄牛和耗牛的用药剂量存在差别。虽然这种微量法在牛皮蝇蛆病的防治中能有效的降低成本,而且又能有效的杀灭皮蝇幼虫,在理论上又对皮蝇幼虫不易产生抗药性,但是很有可能易引起牛体内的其它寄生虫产生药物抗性,从而导致在用伊微菌素防治牛的其它寄生虫病时产生治疗失败。6.2.3第三代杀虫剂随着人类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赖以生存的环境质量的要求也愈来愈高,要求杀虫剂无污染、安全以及能与有害生物综合防治系统相容。杀虫剂不仅要求有效地控制害虫,而且更注重生物合理性或环境和谐性,日趋强调对害虫的种群进行控制和调节,而不是“杀死”。这就要求新开发的杀虫剂必须首先考虑的是与环境友好、相容,其次是生物活性;要求新杀虫剂具有如下特点:安全性高、生物活性高、选择性高效,无公害、低残留、使用方便且成本低。6.2.3.1神经肽酶抑制剂或昆虫生长调节剂这类药剂作用靶标是昆虫所特有的蜕皮、变态发育过程中的一些神经肽或者这些肽类形成或降解过程所需的酶,因而具有很高的选择性。昆虫生长发育抑制剂满足了安全、高效、对人类和天敌以及环境友好等特点,其作用特点主要是干扰、破坏昆虫的正常生长发育的关键阶段,使昆虫缓慢致死,故又称为“缓效型”杀虫剂。昆虫生长抑制剂主要包括:几丁质抑制剂、保幼激素类似物和非甾类蜕皮激素拮抗物等。6.2.3.2保幼激素类似物保幼激素类似物是指以昆虫体内保幼激素为先导化合物开发的具有保幼激素活性的化合物;主要有:氨基甲酸酯类、苯醚类化合物和哒嗪酮类化合物,氨基甲酸酯类,能抑制虫卵的发育、幼虫的蜕皮和成虫的羽化,可有效地防治多种鳞翅目害虫、仓储害虫和卫生害虫;苯醚类化合物,能抑制幼虫的发育,在我国登记的有日本住友公司生产的灭幼宝,用于防治蚊、蝇、蜚蠊等卫生害虫,对蜚蠊有特效,用量少,持效期长,对作物环境安全;哒嗪酮类化合物,是一种新型保幼激素类似物,能抑制胚胎发生,抑制昆虫的发育、变态;另外属于倍半萜的金合欢醇等有保幼激素活性,用于抑制昆虫的变态和性成熟,即幼虫不能成蛹,蛹不能成蛾,蛾不产卵,其十万分之一浓度的水溶液即可阻止蚊的成虫出现,对虱子也有致死作用。7.综合防治策略7.1大力开展兽医卫生宣传动员,提高干部群众认识在牛皮蝇流行的重灾区宣传牛皮蝇蛆病的严重危害性,使干部群众清醒地认识到该病不但已对养牛业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同时也对经济发展赖以生存的传统产业—畜产品加工、贸易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应将该病作为防治重点,将该病的防治工作纳入政府行为,在流行区强制实施,采取综合措施彻底消灭病原,逐步达到控制该病,以提高养牛的经济效益,确保养牛基地建设顺利进行。7.2开展多点无偿防治示范推广,使群众认识该病可防可治由政府拨付一定的防治经费,以村或牧点为单位,隔离牛群,采用最佳的时间,最佳的药物,无偿示范推广防治的新技术、新药物,使群众亲眼目睹防治效果,从而积极配合。7.3加大疫病检疫、普查力度,重视疫情报告制度在疫病防制中,只有加大定期或不定期的疫病普查及日常动物检疫工作,并及时上报疫情动态,由政府和兽医主管部门适时作出防制计划和防治办法,能够在最快的时间,最小的范围控制疫病蔓延,不但对重大疫病的防制意义重大,而且对危害严重的寄生虫病也具有重大意义。有针对性地开展防治工作7.4以最佳的时间、最佳的药物、最佳的剂量进行防治于每年9—10月份采用1%伊维菌素皮下注射每头牛每次用0.5ml,3—7月份采用0.5%伊维菌素皮肤浇泼剂每头牛每次用2ml,便能完全防治牛皮蝇蛆病,高效杀灭胃肠道线虫,不仅可使药量和治疗成本大幅下降,而且可避免药物在动物体内的蓄积。在牛皮蝇防治工作中,要有所侧重,重点做好犊牛、幼年牛及育龄母畜的防治,才能有效地控制该病,减少经济损失。7.5采用综合防治措施,彻底消灭病原体由于牛皮蝇的发育属完全变态,都要经过卵、幼虫、蛹及成虫4个阶段,整个发育过程大约需时一年,而且感染途径非常清晰而具有规律性,因此采用综合防治措施,阻断牛皮蝇的生活史,将会收到事半功倍的防制效果。一方面,要在最佳的时间采用最佳的药物皮下注射消灭寄生于牛体内的第二期幼虫;采用最佳的皮肤浇泼剂或手工挤出法消灭发育成熟的第三期幼虫,切断幼虫变为成虫而继续传播的途径;在成蝇活动期,对牛活动场所定期用灭蝇剂喷雾,或用4-5%滴滴涕对牛体喷洒,每隔10天喷洒一次,可杀死产卵的成虫,也可采用万分之一的溴氰菊酯牛体每隔20天喷洒一次,杀灭成蝇和尚未钻入牛体的幼虫。
另一方面,最关键的是在第三期幼虫落地的1—2个月内,要及时清理牛长期活动场地的粪便、污物并保持环境卫生,防止牛皮蝇蛹的形成和进一步发育为成蝇。7.6依靠乡村兽医防治网络,按时统一防治由于牛饲养量大,主要以放牧为主,牛分散难集中,牛皮蝇防治工作量大面宽,而且根据牛皮蝇的发育史必须要在一年时间内,在特定的季节和时间内做到一畜不漏进行防治。
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流行区做到乡不漏村,村不漏户,户不漏畜,全面进行防治工作,乡村兽医防治网络将会起到行之有效的作用。7.7落实“双轨”目标管理责任制在行政方面,由乡村政府统一部署、统一协调,组织领导,向千家万户养牛户统筹必需的防治经费,确保防治药物和防治人员报酬,同时以行政手段严格促使养殖户养成自觉防治疫病的意识;在业务方面,由兽医防治部门配备专业技术人员,加强技术培训和指导,制定切实可行的技术防治计划,使防治工作有条不紊、善始善终,保证防治效果。